那小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毛总进班房了。”
我大吃一惊,怎么可能呢?以毛梅的睿智,她怎么可能干违法的事情呢?
小姐见我是诚心关心毛梅,便悄悄对我说:“我们有一个客户叫周仲,一直打毛总的主意,毛总不干。有一天周仲用强,毛总一怒之下拿刀捅了他。周仲重伤,小命都差点儿丢了。周仲的朋友报了案,警察就把毛总抓走了。”
“这个杂种!”我咆哮着说。
我问:“你知道毛梅现在在哪里吗?我想去看看她。”
那小姐走进里面的办公区,和一个人嘀嘀咕咕商量了一下,才把毛梅的关押地址告诉了我。
我驱车赶往看守所,但因为案子没结,看守所不让见人。
我费尽周折,说尽好话,最后以给毛梅送生活用品的名义,才进入看守所。
在看守所的会见室里,毛梅看到我的那一刹那,眼泪喷涌而出。
我和她隔着一张桌子坐下来,一时无言。
“你都知道了?”毛梅含着眼泪问。
她的情绪平静了些。
我点点头,说:“你不要担心,你是正当防卫,很快就会出去的。”
“我现在是个犯人,你会看得起我吗?”毛梅问。
我摇摇头,我说:“你是一个刚烈的女子。我非但不会看不起你,相反,我更加敬佩你。”
毛梅沉默了一阵,突然问:“我现在都成这个样子了,你会嫌弃我吗?”
我一时无语。该怎么说呢?我向她表态说我不会嫌弃她?那意味着什么?还是告诉她我现在已经和周媛和好了,一家子生活得很好?
在她这种状态下,我又怎么开得了口?
我知道眼下正是毛梅最困难最脆弱的时候,她需要知道现在还有人和她站在一起。但是,在她最需要安慰的时候,我却无法给她一个明确的态度。
毛梅见我沉默不语,突然平静地说:“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嫂子是个值得珍惜的人,我真心地祝福你们,祝你们白头到老。”
毛梅眼睛充满泪水,说完,转身慢慢走向后面的铁门。
那一刻,我眼睛湿润了。
离开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