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他们胆气弱了。怪不得以前老一辈在新加坡打工的华人老板总说:‘中国强,我们才有底气’。”此刻,田毅轻轻用手捏了捏护照上那鲜艳的五星红旗印花。
清晨,阳光轻柔地洒在新加坡滨海湾,田毅已经站在新加坡金融区最高楼华侨银行中心(ocbc centre)的会议室里。他缓缓推开玻璃幕墙边的百叶窗,远处那座标志性的鱼尾狮雕像在晨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正源源不断地喷出水雾,他下意识地看了眼腕表——上午8点整,距离与淡马锡控股的会谈还有半小时。
“boss,淡马锡的人到了。”助理田薇娅低声提醒道。话音刚落,田毅转身,就看见新加坡主权基金首席谈判代表陈启明已推门而入,身后紧跟着三名神情严肃、拎着黑色钛合金公文箱的律师团。
“陈先生选了今天谈判,是想用中国的国庆来施压?”田毅一边说着,一边将紫砂壶中的普洱缓缓斟入骨瓷杯。袅袅升腾的茶烟,渐渐模糊了对方胸前那枚淡马锡徽章。
陈启明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展开一叠英文报表:“恰恰相反,我们选择这个日子,是为致敬1990年10月3日中新建交的智慧。”他说着,指尖轻轻敲在文件某处:“就像淡马锡控股新航、星展银行的案例,只有我们控股,才能让中航油新加坡公司起死回生。”
投影仪射出的蓝光,打在淡马锡的协议草案上,第72条款格外刺目:“淡马锡注资32亿美元控股51,接管航油套期保值业务”。田毅突然嗤笑出声,一把抓起激光笔,用力戳向幕布:“陈总知道中航油为什么大部分是国内业务吗?”
他调出海关总署密档:“去年中国进口航油478万吨,其中92通过中航油体系分销。而新加坡子公司”鼠标缓缓划过财务报表,每一个数据都仿佛在诉说着背后复杂的故事:“名义上负责国际采购,实际只是倒卖母公司配额的空壳。现在接盘,这可不单单是商业问题,而是政治问题。”
淡马锡律师团中有人微微皱眉,欲开口反驳,却被田毅毫不留情地截断:“你们想通过控股新加坡公司渗透国内油脉?”他动作干脆利落地甩出一张2003年发改委批复文件,文件上的字迹清晰可见:“看看中石化收购英国天然气项目被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