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曜東转身,他往前走,但腿抖的厉害,差一点就摔在了地上。
江曜東头脑一片空白,他找了个吸烟点,颤抖的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
明明烟是打开的,但他怎么都没有办法从里面把烟拿出来。
江曜東的手抖的就像重度帕金森。
“兄弟,需要帮忙吗?”
旁边正好有个抽烟的男人,江曜東点了点头,“好。”
男人帮江曜東拿了根烟,又替他点了火,当尼古丁入肺的那一刻,江曜東才有一点知觉。
“…”
一根烟很快就抽完了,江曜東强打起精神回去找陆小燕。
但医院可不给他们母子时间,各种签字一大堆,等签完那些字,江曜東都还不知道江宜春是怎么死的。
太平间里,陆小燕哭的肝肠寸断,她跪在挺尸的铁窗旁边,抱着江宜春的尸体哭。
“…”
江曜東全程不说话,他就这么看着盖着白布的江宜春。
他想,明明前天他们刚通了电话,商量着把老家的房子再翻新一下。
江宜春喜欢喝酒,江曜東还给他买了几瓶茅台,准备着下次回老家给他带回去。
江宜春生病之后,江曜東就给他买了体检卡,每次体检都没有问题,怎么就这么突然。
是的,往往这种最接受不了。
“…”
太平间里充斥着陆小燕心碎的哭声,江曜東一言不发,他哭不出来,但哭不出来不代表不孝。
…
江曜東守了一夜没睡,第二天他就包了一辆救护车给江宜春送回老家了。
落叶归根,就算死了也要回到最初的地方。
葬礼是一条龙办的,灵堂设在老宅里,江曜東披麻戴孝,他是独生子,所有事情都压在他身上。
每天都有很多人来吊唁,江曜東的朋友都来帮忙。
这几天,江曜東根本顾不得伤心,没时间,因为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去做,他不做没有人做。
一直到江宜春出殡,落葬,做完头七,江曜東才感觉喘了一口气。
这几天,江曜東没有合过眼,他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无情的机器,身体被掏空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陆小燕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