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盘律师周卓烈楞了一下,似没想到她会如此大方的承认,她就是那种不堪下作的女人。
对于他的惊讶,她也是一笑置之,随意拨了拨额前被雪水弄湿的刘海,侧过脸,声音略带沙哑地问道:“周大状,有烟吗?”
这次,周卓烈更意外,看着长发凌乱,脸色惨白,下巴尖尖,年纪轻轻就出卖身体的女人,突然不觉得厌恶,反而心生一种颓废的冷感美。
“不好意思,我不抽烟。”
周卓烈说罢,不再开腔。
一路沉默,宁桑望着窗外飘摇的大雪,心好像也在随风摇摆,无处安放。
周卓烈送她到了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给了她一张房卡,没多说什么就扬长而去。
其实不用他说,她也能猜到,这房是严枭开的,很可能严枭就在这间房里等她。
她看了眼房卡上的门牌号,坦然自若地走进酒店,坐了电梯上去。
“滴”的一声,房卡刷开了一间总统套房的门。
偌大的房间内,没有开灯,只有墙角壁灯发出羸弱的光。
起初她以为严枭不在,想把手里的卡插进卡槽的时候,发现里面还有一张卡。
这么说来,严枭在这里。
他是睡着了?
她猜想着,在她轻手轻脚摁亮玄关灯的时候,从里面传来男人凉薄低哑的嗓音。
“过来。”
“哦。”
她应了一声,脱了鞋往里面走去,阳台的落地窗开着,深夜夹着雪的寒风鼓动着窗帘狠狠灌入,仿佛不是在高级总统套房中,而是置身于冰窖之中。
严枭坐在单人沙发上,身上垮垮的披着件浴袍,手上捏着高脚红酒杯,嘴里叼着一支猩红的香烟,整个人笼罩在寒月之下,越发显得冷峻萧索。
宁桑有一刹那怀疑,严枭是生活在黑暗里的恐怖怪物。
她忽然有点想逃走,可万一这一逃,严枭说不定一怒之下就扔下她不管,让她被韩千千整死。
“严少,你心情不好?”
她呼吸微屏,双腿有点打软地靠近,试探性地问道。
心情不好?
应该说是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