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那样一个清心寡欲的男人,对送上门的女人,只怕会弃如敝履吧。
就算得不到最爱,留下一点曾经的美好吧。
尽管她内心如是想,但她还没傻到把这些话在严枭面前吐露出来。
她回眸一笑,疲态中掀起一丝娇软的冷魅。
“怎么,严少这是吃醋了?我们可才只有交往了几天而已。”
严枭微微一怔,冷峻的眉梢挑起,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姿态,“就你,让我吃醋,还不够格!”
“最好如此呢。”
宁桑亦是晒笑,捏了一把冷汗,欲转身之时,身后又传来严枭冷靡的声音:“如果你知道他舍身救下的是那个哑巴,是不是会很失望?”
失望?
怎么会不失望?
裴靖寒那样的天之骄子,竟然看上了一个哑巴,还愿意为那个女人豁出性命。
她一早就看得出他这样的男人会是个痴情种,可是痴情的对象不是她。
“我现在是严少你的女人,裴靖寒他是生是死,又或者愿意为谁出生入死,与我何干呢?”
她的语气有多洒脱,黑暗里她的表情就有多落寞。
想来严枭对她的回答还算满意,没有再刻意刁难她。
她进入卫生间,调好水温,开始放水。
水流在耳边唰唰流着,心绪却飘到了不知名的地方,明明知道那个男人不属于她,还是为他担心。
她坐在浴缸边缘,拿出手机,上网搜索关于裴靖寒的信息。
在看到他没受什么重伤之后,心才缓缓平静下来。
水已经放满整个浴缸,她脱了一身肮脏的衣服,赤着脚踏入,把酸胀的身体没入温热的水里。
在看守所这三天,她遭到了非人的待遇,除去这张脸蛋之外,浑身上下几乎没一处是好的,青一块紫一块,还好几处是烟疤,而这笔账她一定会找韩千千清算的。
在水里不敢多泡,她知道严枭是个耐性不太好的男人,让他多等一分钟,只怕待会就会多受一份皮肉之苦。
不过这短暂的十几分钟,也让她每条紧绷的神经都得到舒展,出浴的时候整个人神清气爽不少。
她擦了擦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