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枭不喜欢开灯,她也不敢提要求,只是借着微弱的壁灯,摸索着躺到了床上。
这个时候,其实她真正需要的是一个好觉,但他们的关系,与其说是名正言顺的男女朋友关系,不如说是床伴来得更合适,她也不矫情,微微昂起头,看向沙发中的他,照例问了他一声:“严少,睡吗?”
那一声,带着暧昧的邀请,却在尾音落下去之时,哑了她的嗓子。
无边的夜色里,没有任何声音回应她。
只看到男人起身,颀长的身影靠近,接着她身上仅有的一件浴袍被很快除去,而她的身体被翻过去,而男人精健的身体从身后压上来。
男人的重量和带着酒味的气息,让她全身紧绷。
明明已经说服自己,但还是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
“不是睡么?”
“……”
她牙关紧了紧,拒绝的话在嘴边打转,迟疑着说不出口,终是松开了手。
就这样让他要了自己,她的脸深深埋入枕头里,手指亦是死死扣进床单,不知是身体的痛,还是心底的疼,竟然有湿润的液体悄然从眼角溢出。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起身去浴室冲澡。
她拧开了床头灯,披上浴袍,找到了严枭的烟盒,微微颤抖着指尖,点燃了一支香烟。
苦涩香醇的烟味扫荡过口腔,麻痹了味蕾和神经,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缥缈虚无的梦而已。
这是她第二次抽烟,比起之前的生疏,现在已然熟练了几分。
严枭从浴室出来,正撞见女人正躺在床头吞云吐雾。
浴袍松松的系着露出她精致的锁骨,半湿的头发披在双肩,一双纤长腿交叠着,何等慵懒曼妙的身姿,颓废中又滋生出一种凌乱肆意的美。
他记得第一次在夜诱见到宁桑,那是她第一次登台,年轻朝气的脸蛋还带着大学生的几分稚嫩,穿上紧身的服装跳起钢管舞来,有点不伦不类,更可笑的是,她当时由于怯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跳完后,差点被观众们轰下台去,是裴靖寒出了十万,买了她第一杯酒。
他有问过裴靖寒,就这样的货色也值十万。
裴靖寒说,你信不信,她将来会成为夜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