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取出银针,按照方才记下的路数,小心翼翼地施针。每一针都要精准无比,稍有偏差就可能适得其反。额头上的汗水滑落,她也全然不顾。
“砰!”突然,外头传来一声响动。楚垂容手一抖,险些刺偏。
“我去看看。”温辰屿转身向外走去。
楚垂容定了定神,继续专注地施针。渐渐地,她发现祖父的脸色开始好转,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容儿…”老爷子悠悠转醒,声音虚弱地唤道。
“祖父!”楚垂容惊喜地抓住他的手,“您感觉如何?”
老爷子微微一笑:“好多了。”他看着楚垂容手中的银针,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你…你竟然领悟了这针法的精髓。”
“是祖父教导得好。”楚垂容红着眼眶说道。
老爷子想要坐起来,却被楚垂容按住:“您别动,针还未尽数取出。”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楚垂容回头望去,只见梁流徽带着几个婆子闯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汤药。
“老爷子,您总算醒了!”梁流徽做出一副关切的样子,“奴婢熬了您最爱喝的安神汤…”
楚垂容眼神一冷,挡在床前:“你未经传唤,擅闯内室,意欲何为?”
梁流徽被楚垂容冰冷的眼神一刺,脚步不由得一顿。她强自镇定,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姐姐这是何意?我不过是担心祖父的身体,特意熬了安神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