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叹是今天大家推举出来的登山总指挥,每次他们小团体组织登山,他都是雷打不动的总指挥,已经成了惯例。他还没有发话继续登程,刘一郎就已经受不了了,人家双双对对,卿卿我我秀恩爱,他秀悲凉,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了。他觉得自己就是微波炉里的一只烤鸡,烤的他难受,也早有走意,没有等莫之叹发话,他就越俎代庖地说:“走吧,时间不早了。”说完,黑虎着脸,谁也不看,站起来率先就走。
大家闻言,没有反对,也没耽搁,跟着刘一郎急匆匆而去。
“我给你背包吧。”张海平刚走几步,就讨好地对鹿含笑说。
鹿含笑没有吭声,把包理直气壮地顺手递给了张海平。
他甘愿当壮丁,当运输大队长,我也无可奈何,要成全人家,鹿含笑一脸不领情的漠视态度,把自己当成了高高在上的宇宙尖儿。
上山的路弯弯曲曲,坑坑洼洼的路两旁,青草葱绿,野花开放。不远处的青葱的灌木丛里,传来一声声布谷鸟催春的叫声:“布谷……布谷……”
大家一路默默好走,太闷了,能把人脑壳闷出痱子来。
走着,走着,走在最前头的刘一郎,苦闷不堪,面对苍茫大山,惯常不唱歌的刘一郎,突然野着嗓子,吼唱起来:
“妹妹你是一朵牡丹水灵灵,
白天我想你拿不动针,
到黑夜我想你吹不灭灯;
白天我想你盼黄昏,
到黑夜我想你盼天明;
白天我想你墙头上爬,
到黑夜我想你没办法。
黑夜里想你抱枕头,
哥哥我的眼泪跟着黄河流……”
唱着唱着,越唱越凄哀,心情越衰,悲从中来,不由得泪流满腮。
刘一郎也是性情中的汉子,也有深情,他飙泪不敢让老同学们看见,怕他们怜惜他,同情他,甚至可怜他。
他不想让人同情可怜,那是男人耻辱。他不让自己的眼泪被人看见,特么是不想让他深爱着的孙莲心看见,怕她骂自己柔软,没有男人的刚朗豪气,看扁了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