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钱赚得也并不是很安顺的,伍哲感觉跟经营饭店付出的辛苦相比,他们经营公司的艰难跟挫折简直算得上是轻松又愉快的。伍旭跟姐夫在饭店里经常要面对一些挑剔难缠的客人,还有他们酒后闹事的麻烦;内部管理上,也要应对那些文化程度不高,道德底线低得超乎想象的服务员之间的争执跟偷盗,或者突然就找不见人影了的莫名其妙的现象。
这种种的辛苦跟成功后的喜悦还不是创业的全部,这过程中还伴有更多让人感到恶心又无奈的现实。其中之一就是职能部门对管辖商户的刁难跟盘剥。
衙门里的大都是些一边吃着公粮一边也还吸食着辖区范围内商户们的血汗的公仆,那都是些尝到了不劳而获的甜头的蠹虫一样的人,也都已经越来越彻底地失去了自己的人的本质,变成了物的奴隶,没有止境的贪婪已经让他们连顾及面子的含蓄也不要了,亦或是他们没有耐心拐弯抹角了,兽性的表现越来越直白了。逢年过节,凡是他们需要用钱的时候,即使你没主动送过去,人家也会找上门来的,而且他们非常习惯这种盘剥,把这也当做是他们工作的一部分了,而且比本职工作还要重要得多。
“啊,老吴啊,你看这眼瞅着要过节了,你那儿咋安排啊?”人家会主动打电话理直气壮地找你的,而且还要捎带些要挟:“证上那个凉菜项目还没下来呢?咋整啊?”
“是啊,办都办这么长时间了,也办不下来呀。”有时候姐夫都懒得跟他们虚套了,反正他们也不需要虚套,姐夫便直接问:“有啥要求你就提吧?”
“那么地吧,你送来两千块钱吧!”要求提得简直是合情合理,好像你能给他们行贿是你的荣幸似的。俨然完全放弃了人的尊严,亦或者他们对尊严对道德的定义跟人类道义上的定义是不同的吧!
造物主也该同情他们不得不在他们兽的本性下忍受着人形束缚的痛苦,血腥的掠夺只能是越来越贪婪,胃口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