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他说吗——他与公主是自幼的情谊,谲儿那时惊艳四方,京中才俊皆对朕的长公主趋之若鹜,何况他一个小小的赵元吉?!”
施淳闻言便附和道:“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征西将军言明自己已有家室,又说不会背叛妻子和陛下,这就是承诺绝不会做出有违礼法之事了。”
“是啊,他对谲儿痴心依旧,愿用性命守护朕的女儿。他如此坦诚,倒叫朕十分意外和欣慰!”
施淳小心翼翼道:“所以陛下便想将校事府交给他打理?”
辉帝默了默,这才道:“他还没有这个资格——赵家在军中威望极高,如今赵元婴已成了爵,兄弟二人又都在朝中任职,若赵家再添权柄,只怕会尾大不掉!”
辉帝边说边用手指摩挲着手中杯沿,低声盘算道:“掌管校事府之人需了无牵挂,不能与各方权利有任何纠葛,唯有如此才能一心一意效忠于朕……”
听到帝王在自己面前谈论起自己心中的谋划,施淳心头一紧,他默不作声的将头压低、双目低垂,悄无声息的立在辉帝身后,恍若一个毫无存在感的透明人。
皇帝思索半晌,这才端起面前已经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
“如此有野心之辈,朕倒是有心栽培一番,端看他自己豁不豁得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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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南诏的使团?!”
城门吏愣了半晌,这才道:“怎么就这几辆车?随行的护卫什么时候入城?”
“这十人都带着刀,是我家内算官的护卫,除此之外我南诏使团再未带一兵一卒入京都!”
这倒怪了!
往常南诏国来朝贺,仪仗护卫便有百十号人,怎么如今人竟少了许多?!
不是说他们与北狄联手,出兵犯我边界吗?
怎地这使者竟比往常还谦卑?!
见南诏人如此懂规矩,城门吏倒不好意思直接给人家下马威了。
他清了清嗓子,这才道:“大鸿胪有命,北狄与南诏使团同时入京,特将四方馆安排给北狄使团居住,南诏使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