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使闻言满眼的不敢置信——
辉人实在过分!
便是附属国来朝,也断没有将人赶到驿馆去住的道理!
这不是诚心侮辱他家王爷吗?!
副使刚要开口,却听身后车内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南诏入大辉参拜皇帝陛下,全凭大鸿胪安排!”
听了内算官的话,副使只得将满心不悦压了下去,恭敬的朝城门里拱了拱手,“还请大人派人引个路,我们这就往西城驿馆去!”
五辆马车默默朝西城驶去。
一个小卒见状不由凑上前来,低声道:“大人,那帮泼皮都准备好了,小人又在城中寻了些老翁与稚子,就等着用臭鸡蛋、烂番薯迎接这帮南诏人了;不是说要让他们好好现现眼吗,您怎么如此轻易的就放他们入城了?”
城门吏叹了口气,“咱们是官身,不可直接与使团对上,大人这才想出借百姓的手、斥南诏人猖狂这一招来灭他们的威风。可此次南诏入京,总共才来了五辆车、十来个侍卫,还没有闹事的百姓多,又对被赶去住驿馆毫无意义,你要本官如何给人家扣上‘狂妄’的帽子?!”
“罢了,南诏不过边陲小国,怎么敢起反心?说不定是校事府的消息有误——人家本就是来朝贺的,不过是凑巧撞上和北狄人前后脚入京而已!”
小卒忙道:“可朝中大员都说南诏在边境增兵了……”
城门吏闻言不屑的撇了撇嘴,“瞧那寒酸的马车……本官倒不信,南诏区区五万人,怎么能打得过边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