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是知青点统一发的笔记本纸,上面还有你常用的那种墨水的痕迹。”
关雪悠冷静地说,“更重要的是,信中提到你表姐在妇联工作,这不正是你昨天拿来当幌子的吗?”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盯着徐秀,等待她的回应。
徐秀的胸口剧烈起伏,突然崩溃地哭了起来:“是!是我说的!但那又怎样?孟寻洲那么优秀的人,凭什么要和一个乡下女人过一辈子?
“等他家平反回城,他会有更好的前途!徐应怜配不上他!”
关雪悠没想到徐秀会这样直接承认,一时语塞。这时,门口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说了算。”
所有人都转头看去。
孟寻洲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脸色阴沉如水。
他大步走进来,站在徐秀面前:“我不管你有什么想法,但伤害我妻子,绝对不行。”
徐秀瘫坐在地上,哭得更加厉害:“我只是、只是……”
“寻洲。”
徐应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她挺着肚子慢慢走进来,所有人都自动让开一条路。
孟寻洲立刻转身去扶她:“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家休息吗?”
徐应怜摇摇头,走到徐秀面前蹲下,递给她一块手帕:“擦擦吧。”
徐秀愣住了,抬头看着徐应怜,没有接手帕。
“我理解你喜欢一个人的心情,”徐应怜轻声说,“但用这种方式,伤害的不仅是别人,还有你自己。”
徐秀突然崩溃大哭:“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
会议结束后,知青点的领导决定给徐秀记过处分,并要求她向全村人澄清谣言。
其他知青都刻意避开她,只有关雪悠偶尔还会跟她说话。
“为什么帮我?”
徐秀忍不住问关雪悠。
关雪悠正在整理农具,头也不抬地说:“我没帮你,我只是做我认为对的事。”
徐秀沉默了一会儿:“谢谢。”
那天晚上,关雪悠又去了孟家。
徐应怜热情地留她吃晚饭,孟寻洲还特意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