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四周的墙面,密密麻麻地贴着她的照片,各式各样的,两者呼应,像是一场怪诞展览。
虞汀浑身泛凉,埋在肌肤里的血管和筋脉和表面浮起来的鸡皮疙瘩一同颤抖。
她面前的简禹深占据了一大片的光芒,拢下的半明半暗的光色,背着光的他瞧不清神色,只能隐约看到他的眉眼冷冽,身着诡异的黑色披风大衣,就连戴着的手套都是黑色的皮胶手套,隐隐反射薄薄的光。
他单膝跪地在她面前,死气沉沉地盯着她,虞汀止不住地发怵。
而低头,虞汀看到自己的手脚都被锁链捆绑着,脖子上还系着——
铃铛。
一颗圆球型的蓝色小铃铛,随着她轻微的抬头动作,铃铛就丁零当啷的响出声。
而她的双腿俨然不再是双腿,而是一条漂亮的蓝色鱼尾巴,层层叠起接近透明玻璃片似的鳞片闪闪发着光。
她坐在水汪里,所以方才她才会摸到一片冰凉。
虞汀不由得呼吸一滞。
简禹深盯了她半天,似乎发现她已经看清楚了自己所处的环境,不紧不慢地抬起一根细长的手指,黑色手套紧紧包裹着,显得又禁欲又性感的手指,勾住了虞汀的下巴。
虞汀迫使抬头,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叮零当啷响了两声。
她想说话,却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简禹深。
只听他自言自语般地说:“虞小鱼,这都是你自找的。”
“你为什么不爱我,明明我爱你,爱到疯魔。”
“是不是要我把你关一辈子,我们才能回到以往那样的形影不离,那样我可以纠缠你一辈子。”
“你逃不掉的虞小鱼!我和你注定是要在一起的!”
他几乎是病态的,眼眶猩红着,咬着牙阴恻恻地念念有词,用他的鼻尖抵在她的鼻梁上,呼吸冰凉与热交缠,在她唇边肆意掠夺。
虞汀说不了话,只能听着他一个人的独白。
“虞小鱼,永远陪着我吧,你被我锁着的样子真美,你是我的,是我的美人鱼,你要用歌声迷惑我,让我死在你的怀里。”
“我们就永远在这里,你要唱歌,我就给你弹琴,你要跳舞我就给你伴奏,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