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静暖眯眼细看一番。
然后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屋的位置确实不错,虽不在主街,却紧邻城南。
附近还有座私塾,若孩子们念书倒也方便。
她正想着,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干笑。
“哎哟,这位夫人是来看房的吧?您可有眼光,这院子正好闲着。”
孟静暖转头,看见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笑呵呵的凑了上来。
他穿着一件油光发亮的长衫。
两撇鼠须贴在嘴边。
那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个不停。
“我是这城里专管租赁的牙人,姓尤,这处房子四间正房,两间耳房,您带着孩子住正合适。”
他说着,从袖中抽出一块写得密密麻麻的房契。
“价钱咱好说,只要您住得舒心。”
孟静暖眯了眯眼,面上不动声色。
“可这上头写的,并无你的名帖。”
尤掌柜一怔,随即笑道:“哎呀,夫人这话说的,我们牙人做生意图个方便,不都是口头契约?那纸是原屋主人贴的,我这几日才接下来,这不房东也不在城中,凡事我替他张罗着。”
“这位夫人看着就是明理人,租屋的事儿咱都是行规,这屋子今日您若不定下,明儿说不定就被人抢了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那张纸递过来。
孟静暖没有接过来,低头一笑。
“既是你接手的,怎不带钥匙?连个屋主的凭信也不拿出来,就想让我付银子?尤掌柜这买卖,做得真是潇洒。”
那尤掌柜一听,面色略有尴尬。
他干笑两声,又想狡辩起来。
“哪有哪有,夫人误会,我这不是……”
孟静暖抬眼看他,那目光忽地冷了几分。
“我也不是头一次与人打交道,你若真是牙行出身,怎会手上连张文契都没有?不然咱们去衙门核实一下?”
衙门二字一出,尤掌柜脸色顿变。
他讪讪笑了两声,后退一步。
“别着急啊,这其中有误会。”
尤掌柜眼见吃软的不行,正准备找个由头开溜。
孟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