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骨有一瞬间的怔愣,在这阵怔愣过后,他下意识地把自己的衣摆放下,不想让闻寒洲看到自己腰腹处的伤疤。
只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闻寒洲皱着眉,大步走了过来,停在他的面前,二话没说,掀起他的衣摆就要去查看伤势。
时骨不想让他看,直接抓住了闻寒洲的手腕,他用了点力道,另一只手死命抓着自己的衣摆,摆明了拒绝闻寒洲这一行为,他的眼中满是恳求,“闻寒洲,你别……”
只可惜他的恳求无效,闻寒洲对待他也没有心软,他反过来摁住时骨的手腕,把挣扎着的人摁进自己的怀里,抱着他的腰转了个身,借着巧劲儿,直接把他摔在了休息室的床上。
床是软的,时骨纤薄的后背深深地陷进了床榻里,他的动作牵动到了腰腹处的烫伤,秀气的眉毛痛苦地皱了起来,他的眼中蒸腾着水汽,可即便这样,时骨还是摁住了闻寒洲再次伸过来的手,“求你了,别看。”
极轻的声音里染上了哭腔,闻寒洲泛着绿意的眼眸盯着时骨那张苍白的脸,他没有继续自己的动作,只是抬起手,缓慢地,郑重地抚上了他的脸。
“我就看一下你的伤势,什么也不做。”闻寒洲俯下身,领带垂在时骨脸旁,沾染了一点泛着咸的湿意,晕染开小片的深色痕迹,“时骨,你听话。”
“我不会让你疼。”闻寒洲凑到时骨耳边,轻轻地呢喃了一句。
他不会让时骨疼,也舍不得让时骨疼。
时骨还是盯着他,眼眶比刚刚更红,他还是不想让闻寒洲看到他衣摆下的痕迹,可现在的他,实在是没有任何力气,去抵抗闻寒洲的碰触了。
他好累,也好难受。
这几乎是一种自暴自弃的想法,尽管他的手依然握着闻寒洲的手腕,却慢慢松了力道,他抬起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把窗外灿烂的阳光遮挡住,只留下眼前的一片黑暗。
似乎是怕自己的腕表硌到时骨的皮肤,闻寒洲摘掉了那块理查德米勒,随意地扔在一旁,仿佛那不是一块价值几百万的名表,只是什么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似的,他轻轻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