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骨的心脏密密麻麻地疼痛起来,他想起闻寒洲,想到他回到巴黎以后找不到自己的反应,突然就掉了眼泪,如同洪水猛兽一般,想止也止不住。
他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痛苦地在床上翻滚着,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哭声,扯着嗓子呜咽起来。
那天的洛杉矶下了雨,是他一直都不喜欢的阴雨天气,时骨几乎要喘不过气,躺在床上哭到抽搐,绝望之下,他甚至想到了死。
但是真的想死又何谈容易,时骨没有那样的勇气,于是只好用另外一种方式,将自己所有的痛苦和愤恨全部发泄出来。
他的方式是不正确的,那是在伤害他自己,可除此以外,时骨也没有任何办法了。
只有感受到身体上的疼痛,看着温热鲜红色的血迹从皮肤中渗出,时骨才能确认,自己还是活着的,自己还真实地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疼痛是他的解药,是他想到闻寒洲,心脏疼痛时的镇定剂。
“这……这都是很久以前弄的了。”听闻寒洲迟迟不说话,时骨主动握住他的手,声音温软:“我最近都没有做,你来医院工作以后就没有了,真的。”
良久,闻寒洲开了口,他的声音很沉,听不出是什么情绪:“时骨,以前做这些的时候后,有想过如果我们以后再次遇见了,你要怎么和我解释吗?”
时骨还真没想过,因为他压根就没想到两个人以后还会再见,情绪最不好的时候,他不止一次想过要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甚至有很认真的思考过,没有闻寒洲的日子,他到底能继续撑几年。
“闻教授,对不起。”
时骨和他道歉,喃喃道:“对不起,但是以前实在是太难熬了,我经常会很想你,但是我见不到你,所以,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才能让我不那么难受,只好这样……我也没有办法。”
“我知道。”
闻寒洲收紧了抱着时骨的手,仿佛怕人会从自己的身边消失,他把自己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我知道。”
没有彼此的日子,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