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爷喜极而泣,他无法想象自己的妻子是遭遇了怎样的磨难才回到了大榭。
裴沐已经哭得满面是泪,她将蔡姿仪冻得红肿的脚塞进自己的里衣,用自己的身体给她取暖。
“姐姐,我的姐姐。”她搂着蔡姿仪的脚,仿佛是搂着自己的命,是的,她又能活下去了。
可后来不幸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到了生产的日子,却迟迟不见蔡姿仪发作,端王爷的脸一日黑过一日。
蔡姿仪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她心灰意冷,从前说只要她说,他就相信的人,居然不信她的话。
她说这个是他的孩子,千真万确,北狄人没有碰过她。
他讷讷应好,但却对孩子的出生不再抱有巨大的期待,从他的眼神里,蔡姿仪也可以看得分明。
超过将娩之期半个月后,蔡姿仪才生下了一个女婴。
端王爷给她取名,赵念。
蔡姿仪猜想,应该是端王爷十分怀念从年的日子,所有才给孩子取了这样的名字,在他心里,现在的日子已经不是他想要的了。
她温婉一笑,“好名字。”
赵念百日宴上,端王爷强颜欢笑,等送走了宾客,却泄愤似的将书房的博古架推倒不顾。
第二日,蔡姿仪和孩子便消失了。
只给裴沐留了一封信,叮嘱她好好跟关淮山过日子。
等端王爷酒醒了,寻不到蔡姿仪,他才彻底崩溃了,他发了疯似的找她,最后在一个被完全烧毁的破庙里,找到了一大一小两具尸体,仅剩的一片被角,“念”字已经烧得只留了个“心”。
多么讽刺,端王爷握着那片衣角,不顾形象地挨个问:
“这个不是念儿的包被,对吧?”
“这个字绣得多好看啊,姿仪根本就没有这样的绣技,她绣不出来这样的。”
“还有,这个是红色的,我不记得念儿有红色的包被。”
最后,满脸是泪,猩红着仇恨眼睛的裴沐,抽了剑刺进了他的胸膛,“赵勤,你这个王八蛋,你还我姐姐,我要你给她偿命!”
端王爷醒来以后,神情木讷了半个月,让吃就吃,让喝就喝,但就是不说话,直到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