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任凭她如何哭闹,谢北洺都不愿意陪她来归宁。顾春芳和谢南岳将人都压上了马车,她只是觉得再怎么样也不能捆着她回娘家,便解开了绳子。
接过他直接从车窗翻身而出,比泥鳅溜的还快。
所以,他自然也不会陪着沈云舒归宁。
按照他那般纨绔的生活作风,现在定然是在那勾栏瓦舍中搂着姑娘,听着小曲,喝着小酒,快活不知时日。
沈云舒看向远处,神色淡然。
没错,今日一早,谢北洺又不见了。
去了哪里,她并不知晓。
虽然她昨日故意让他亲口承诺陪她来归宁,可她也知道,那只是说说罢了。毕竟上一世谢玉安还曾说过,她是他的妻,即便他们之间没有孩子,他也会护她一生一世。
可结果又如何?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她早就看清楚了。
所以对于谢北洺出尔反尔,她并不在意,有他锦上添花,无他她也能应对自如。更何况今日归宁的重头戏,还未开演呢。
林婉清听沈若莲这般说,握着沈云舒的手更紧了些:“云舒,女婿……谢家二公子人呢?”
归宁之时留云舒一人,不配被她称为女婿。
沈云舒还没开口,沈若莲就开口了:“长姐,我听说昨日敬茶北洺也不曾前去,你莫要替他遮掩,独自承受委屈。今日父亲母亲都在,你不妨说出来,父亲母亲定然会替你做主的!”
沈云舒深深看了沈若莲一眼,唇角微勾,眸色波澜不惊。
沈若莲的话看似想要让长辈为她做主,其实不过是故意揭穿她方才用来宽慰母亲的话,试图给她难堪。按照她对她两世的了解,沈若莲大抵是因为昨日在张芷兰手里被磋磨的不轻,这才憋了一肚子怨气,试图在她身上找点存在感。
沈云舒嘴唇微张,正要开口回怼,可话都还未出口,就听见一个轻快明朗的男声:“谁在唤我名讳?可是娘子惦念我了?”
不远处,谢北洺正大步流星的走上前来,如玉的额头上隐隐有汗沁出,手中却提着一个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