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母冷笑一声,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轻蔑,避重就轻地开始发难:“哼,你还有脸来质问我!你瞧瞧你嫁入我萧家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整日像个甩不掉的尾巴缠着我儿,逸儿本就才华横溢,一心求取功名,却被你拖得脚步都迈不开,到现在连个功名都没捞着。你仗着自己有个告老还乡的爹,便在我萧家肆意妄为,平日里指手画脚,这些事儿,我们都一忍再忍了。可最要命的是,成婚都三年了,你肚子里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你说你是不是个丧门星?”说到这儿,萧母双手合十,故作虔诚地念了声“阿弥陀佛”,脸上却依旧是那副尖酸刻薄的模样。
“好在我那外甥女林婉争气,如今肚子里已经有了我萧家的骨肉,这可是萧家的血脉,理应给她一个名分。我便做主将林婉许给了逸儿。这休书,也是逸儿的意思。你也别再死缠烂打了,识趣点,赶紧离开萧家,我们萧家可不想再看到你这张晦气的脸。”
柳嫣听着这一番颠倒黑白、伤人至极的话语,只觉气血上涌,浑身颤抖。她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平日里还佯装和善的婆婆,仿佛从未认识过她一般。那些话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刺进她的心窝,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成婚三年无所出,是他一直听信萧逸“先立业再求子”的鬼话,可如今竟被婆婆拿来当作羞辱她的把柄。而所谓自己缠着萧逸耽误他功名,更是无稽之谈,她一直全力支持萧逸读书,操持家中大小事务,只为让他安心备考。至于父亲,虽曾为官,但从未在萧家颐指气使,反倒处处提点萧逸,希望他能有所成就。
柳嫣紧咬下唇,口腔中弥漫着丝丝血腥味,她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怒视着萧母,一字一顿地说:“舅姑,您怎能如此颠倒黑白?这些年我为萧家尽心尽力,自问无愧于心。萧逸做出这等腌臜之事,您非但不指责他,还将过错都推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