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嫣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沮丧,并不是因为顾漪霞的直白拒绝。而是因为那种无形的无力感。她不在顾漪霞的位置上,无法站在她的角度去衡量,柳嫣只知道如何去考量案件,寻找真相。
话说的如此明了,柳嫣也没有必要再多做逗留,她并不擅于用情感去感化别人,况且感化之人是顾漪霞这种混迹云泥之间的人精。
相较而言,讼事处理起来就简单多了。在公堂之上,评判的标准唯有胜负之分,双方辩驳的要点,无不是从法度与事理逻辑的刁钻细微之处切入。
两方讼事对决之间,也不过是依据既定的法度框架,站在各自所代理一方的立场上据理力争、分辨是非。
在柳嫣离开后,刘子舒从隐室走出,不解道:“这可是连老陈都不想碰的案子,您就这么默许柳嫣去办了?”
“‘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顾漪霞似有思量,喃喃问道:“刘讼,你在柳嫣这个年纪时都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