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瞬间崩溃,整个人如被抽走了灵魂,双腿一软,直直匍匐在地。
她的双手拼命揪扯着地面的尘土,指甲都翻折了也毫无察觉,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糊了满脸,喉咙里发出压抑又痛苦的呜咽,那声音似是从灵魂深处被生生挤出。
林父站在一旁,身子微微摇晃,脸上一片死寂般的惨白,嘴唇抖动却发不出一丝声音,眼神空洞又茫然,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十岁。
曾经鲜活的儿子,如今竟以这般残忍的方式再次呈现在他们面前,这份锥心之痛,将他们彻底拖入了痛苦的深渊,难以自拔。
公堂外一片哗然,众人纷纷交头接耳,对周惠意所说的内容感到震惊不已。
周崇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重重地拍了下惊堂木,“肃静!”
柳嫣见状,心中又急又气,她上前一步,挡在周惠意身前,大声呵斥:“裴讼师,你休要在此巧言令色、颠倒黑白!周惠意本就是被胁迫的受害者,在那种生死攸关的情况下,他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你如此咄咄逼人,分明是想为刘同理等人开脱罪责,居心叵测!”
裴禹冷笑一声,“柳讼师,空口无凭,仅凭你几句话,可不能为周惠意洗脱嫌疑。他自己都已经承认是他所为。”
柳嫣乘胜追击,将手中列举的证据一一呈现。刺有‘刘’字的血手帕一条;轻轻展开,那手帕上殷红的血迹虽已干涸,却依旧触目惊心,柳嫣高举血手帕,朗声道:“大人请看,这条刺有‘刘’字的血手帕,是在林羽遇害现场附近找到的。当日刘同理等人对林羽大打出手,此手帕极有可能是他们行凶时所遗落,是林羽被残害的有力物证!”
紧接着,“这是证人王翁的证词。王翁亲眼目睹刘同理等人聚集,宵禁前夕看到从春仁坊二楼扔出一个黑色重物。”
柳嫣目光炯炯,扫视公堂众人,“这两份证据,一个是物证,一个是人证,相互印证,足以说明刘同理等人的恶行,林羽之死绝非偶然,而是一场蓄意的霸凌与谋杀!”
刘同理慌神,额头上瞬间沁出细密汗珠,双脚不听使唤地往前迈,嘴里嘟囔着:“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