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禹站在一旁,嘴角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心中暗自得意。
“周大人,我方讼者从未否定过去过春仁坊,并且刚才刘同理也承认他们与林羽发生肢体冲突,可仅此而已,是周惠意居心叵测,蓄意谋杀!”
周惠意此时已是泪流满面,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周崇连连磕头,泣不成声地说道:“大人,冤枉啊!学生与林羽无冤无仇,若不是被他们胁迫怎敢做出这种杀人害命的事情?求大人明察,还小的一个清白,也还林羽一个公道啊!”
“大人,周惠意他虽一时糊涂,参与了诱骗之事,但也是被那群恶徒逼得走投无路,才被迫就范。”
柳嫣微微皱眉,眼中满是同情与愤慨,“他事后懊悔不已,良心难安,这才下定决心,不顾自身安危,站出来为林羽讨回公道,说出这一切真相。”
周崇坐在主位上,神色凝重,眉头紧锁。他的目光在柳嫣、裴禹、周惠意等人身上来回扫视,心中暗自权衡。
这案子愈发扑朔迷离,真相似乎被一层又一层的迷雾所笼罩,难以看清。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拍了下惊堂木,说道:“肃静!”
双方各执一词,据所提供的人证、物证来评断,不足以证明刘同理、宋清、袁邵铮、邹保久、樊世鸣五人蓄意杀人。
从所提供的佐证来看,只能证明他们五个人见证这场虐杀,至于那条血帕,被裴禹粉饰成遗落现场,被有人之人拿去做文章,才导致今日刘同理被指认杀人的伪证。
双方各执一词,裴禹坚称他的讼方只参与了前期的肢体冲突,将所有罪责归咎于周惠意的身上。
柳嫣依旧坚持是刘同理教唆胁迫周惠意才导致惨案发生,罪魁祸首应是刘同理等人。
周崇是底层爬上来的学子,好不容易巴结上了右相,才得了这大理寺代理一职责。
新官上任,平日里不少周旋于权贵之间,早先这案子就是为了快速了结而找了几个替死鬼遮掩过去,至于真相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多少双眼睛盯着,重要的是眼下需要一个人来承担翻案的后果。
公堂之上,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周崇权衡利弊,重重地一拍惊堂木,声音在公堂内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