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见到柳嫣火急火燎的模样,微微一愣,随即轻轻点了点头,脸上并未露出不悦之色,关切的嘱咐道:“既如此,那你自己小心些。有什么事及时派人回堂里说一声。”
一上午裴禹也没闲着,特意为了孙墨的案子跑了一趟都城司。此刻,他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投进来,让整个人都有种置身慵懒安逸的错觉。
裴禹心不在焉地微眯双眼,似乎很享受这一刻的闲适。
一个身量高挺,身着深绯色的圆领袍衫官服打扮男子隔着窗户看了一眼,笑着走进茶肆,坐到了裴禹的对面。
男子名唤程钊,都城司少卿,是裴禹的发小加同窗。二人是世家交好,程家从边疆调回京都的那些年没少在一处顽闹。
后来逐渐长大,裴禹不顾家里的反对,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名声并不好听的讼师。
“裴禹,你也太不地道了,那些个损招还真往都城司使啊!”程钊调侃着,“不过,你这么上心,恐怕又收了一笔不小的讼费。”
裴禹被逗的哈哈大笑,“谙吾心之人,唯钊也。”又幸灾乐祸道:“孙墨的案子有你们查的。”
程钊撇了一下嘴,非常无奈的说:“看我这张脸,还有比我更苦的嘛!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他烦躁地挠挠头,“这个案子,我们也是第一次见,还是在我刚提拔上少尹的裉节上,说来也怪了,孙墨都那样了怎么还有人惦记。”
裴禹正色道:“这就是我今日来找你的原因。”
程钊一愣,沉默的端起茶盏喝了几口,不再开口说话了。
“孙墨应该是被人做局了,有个人给我提了醒儿,我一琢磨还真是有点道理,你说有没有可能是王福派的人?”
裴禹大胆提出假设,“锦云坊垄断这些年也得罪不少同行,早早布局,就等着老孙老板一死再收网,我怀疑关键出在他们店里,能这么精准的进到账房,要说没有细作,鬼都不信。”
程钊还是没说话。
裴禹借用柳嫣的一句话,“我说的这些不是过是‘个人合理怀疑’,你们不是没头绪吗?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