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钊眼含笑意的看着他，还是不开口。
裴禹一手托腮，喃喃道：“若是没有这么熟识，锦云坊肯定有这么个人。”
见程钊仍旧没回复，裴禹有些急了，“欸，我和你说话呢，你就不能给个回应。”
程钊像是第一天认识他一样，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通后，终于开口：“裴禹，你什么时候开始对查案这么有兴趣？干脆让你外祖父将你举荐入仕算了，当个讼棍有什么前途。还有，你又不是不知道都城司的章法！为了个讼事人至于跑特意跑一趟，这可不像你。”
裴禹没理他，得不到答案，深感沮丧，但还是挂着笑意，“那我应该是什么样？”
程钊回忆起儿时和自己撒尿和泥的裴禹，笑意更深，“打我记事起你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那会儿我与你说想进都城司，你还劝我让同阿耶，兄长去戍边，打几场胜仗不比在京都熬着强。今儿是良心发现了还是怎么了？”
裴禹佯装心痛的样子，失落道：“程钊我是真没有想到咱俩认识二十年你竟然这般误解我。我这是正义感知道吗？”
就在这时，程钊站起身拍了一下裴禹的肩膀，“感谢裴讼师提供的线索，不过，这查案之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若是你真感兴趣，劝你还是入仕算了，省得没有人继承你外祖父的衣钵。”
裴禹没有动，坐在那里思绪万千：“不是和你说有个喜欢管闲事的人给我提的建议。”
程钊离开茶肆走到窗棂前停住脚步，打趣道：“裴禹，你怕不是被人夺舍了吧。你不缺钱，也不缺名，家世又好，搅和到查案里面来到底图个啥？”
看着程钊，依旧明媚的阳光被他挡住了大半，裴禹隐没在阴影里喃喃自语：“是啊，我图什么呢？”
裴禹的讼堂设在权贵集聚之地，寸土寸金的地界上，明镜二字的鎏金小招牌显得有些突兀。说好听点是讼堂，不好听就是个小作坊，整个堂里加一起就他和一个名叫老叶的老讼师。
老叶算是他的引路老师，当年就是跟着他一路有了今天的成就，之前的讼堂见老叶年纪大了，就想着法排挤，裴禹索性带着手中的资源和他出来单干。
午后百无聊赖，老叶正拿着蝇拂驱赶飞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