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陈某妄言,吾手里经过的讼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哪个官僚门阀没有个大事小情,在下帮他们排忧解难都不在话下。您可以与林二将军打听一下,他副将的讼案是不是吾给打胜的。”
林夫人含笑,“陈讼师自然是京都城里数一数二的讼师。就是不知道您对我这个讼师有何高见?”
陈靖远见彭焯悄无声息地回到位置上落座,余光扫空无一人院中,晓得已将柳秦二人打发走了。
当下就有些得意地笑了几声,眼看林夫人投来疑惑的目光,自觉失态,止了笑意,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道:“您的这桩讼事,陈某反而建议您慎重考虑,吾倒是觉得可以与李大人调停,对您是最有利的。”
彭焯抢先道:“若是调停还叫你们讼师来作甚?”林夫人闻言,也是脸色一沉流露出不悦的神情。
陈靖远搓着下巴,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郎君莫急,且听在下与你们分析。李家传承百世,林家也是为朝廷效力的忠良之一,李林两家盘根错节,若真如林夫人所想的那么简单就好办了。”
“说到底这不过是家务事,若真把家务事闹到公堂之上,丢的只是李林两家的脸面。林夫人可以不在乎,但您有没有想过族中子嗣将来如何在京都城立足?族中男子轻则被同僚嘲笑,重则前途受阻。有个状告义绝的母亲,您的女儿们在婆家恐怕日子也不会好过,适龄婚配的也是难觅良君。”
林夫人也考虑过,但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她有些激动,眼眶泛红,声音微微发颤:“那我就该忍气吞声?我为李家操劳半生,为了他们家族的颜面,多少次在娘家面前委曲求全。”
“如今他李崇礼做出这等辱没发妻、宠妾灭妻之事,我若不讨个说法,往后我族女子若被夫家欺凌,岂不也要忍气吞声?“
说着,林夫人情绪愈发激动,“我也曾想过家族子嗣的未来,可若就这么算了,他们心里难道不会怨我软弱?我林家世代戍守边疆,族中无论男女均不受繁文缛节束缚。在这世上,负心汉都能逍遥法外,发妻就只能默默承受一切不公?”
她目光扫过,最后定在陈靖远身上,“陈讼师,你说的这些,我不是没权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