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嫣狠狠盯着他走过的方向,“我真想过去扇他俩巴掌。”
秦瑶笑了,“算了,忍一时风平浪静,我也是一时糊涂动了不改动的心思。我这就去账上把缘由说清楚,后头的事儿他们自行处理吧。”
民间有句谚语——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柳嫣对老陈的仇视已然到达顶峰,公平竞争自然毫无怨言,但是以此等卑劣打压的手段从她手里抢活儿,肯定是不会轻易放手,即便她做不成也不能叫陈靖远那厮称心如意。
“慢着——”柳嫣满脑子都是抡圆了胳膊抽陈靖远的画面,顿时心生一计,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是与不是咱们试了便知。”
陈靖远自认在获取林夫人这桩讼案的信心有百分之七八十的胜率。深宅大院里的妇人也最好拿捏心理,谁都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两厢和谈是最好的处理方式。这也是老陈周旋权贵间的生存法则之一。
此刻他极其放松,打发侍从去叫秦瑶,自己则哼着南浦园子的唱曲,悠闲地品茗。
“陈讼师,唤我何事?”秦瑶叩门而入,迈着极不情愿的步伐,拘谨地站在书案前。
陈靖远眯着眼睛微微一笑,施舍般指着书架上的封装的案卷说道:“别说有好事不想着你,把这个拿去。”
秦瑶走过去背对着陈靖远,刚拿起卷宗就被一对手臂从后面抱住。她身体一僵如同炸毛的猫,迅速挣脱开来。
“我想你了,明晚来我府上小聚。”陈靖远呼着粗气凑到秦瑶耳边低语,声音里带着一丝调戏和不容置疑。
秦瑶抱着卷案急忙挣脱躲地老远,没底气地呵斥:“陈讼师,讼堂之内休要放肆。”
陈靖远就是喜欢看她静若寒蝉的样子,哼笑一声,回到胡床上:“你总是那样拘谨,好像我什么没见过似的。过来,陪我坐会儿,还有更大的好处给你。”
秦瑶双手不自觉地揪紧衣角,咬了咬下唇:“还有何事就在这说吧。”
陈靖远也没难为她,就是笑意更深,“都叫你不要那个柳嫣走的太近,人家再不济也有个云隐可以依靠。你有什么?是你偷窃被主家打断腿的阿耶;还是被贬到庄子上的阿娘?别告诉我,是你那个不成气候的弟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