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略显嘈杂的小组房间里,众人被“认罪服法书”搅得心烦意乱、不知所措。侯本福瞧着周围一张张焦虑的面孔,眉头微微皱起,沉思片刻,心中有了主意。他深吸一口气,略略抬高嗓门,沉稳有力地说道:“你们都不要急,先安下心来。我去积委会先问个清楚,回来就告诉大家到底该怎么写。咱们现在最关键的是弄明白必须要写哪些内容,要是方向错了,写得再好也没用。”
同改们听闻,原本黯淡的眼神里瞬间燃起了希望之光,纷纷点头附和:“好好,这样很好。侯老师去问一下积委会的就晓得咋个写了。侯老师,麻烦你了。”那热切的目光,仿佛侯本福已然成了他们走出困境的唯一指望。
侯本福转身,步伐急促地走出小组。走廊里灯光昏暗,他的身影在墙壁上匆匆掠过。他几乎是一路小跑来到积委会办公室。
一推开门,屋内忙碌的景象映入眼帘。张华和刘爱志等几个积委会委员正各自忙碌着。侯本福定了定神,径直走向张华。他站在张华跟前,微微欠身,脸上带着谦逊与急切,诚恳地问道:“主任,指导员安排我们新犯写‘认罪服法书’,可我们都毫无头绪,完全不晓得必须写哪些内容。您能不能给我们指点一下,主要该写哪几个方面的内容?”
张华抬起头,目光温和地看着侯本福说道:“这个简单,不是什么难事。我拿份以前新犯写得好的给你看看,就有数该咋个写了。”说着,张华站起来,转身打开自己的文件柜。文件柜里摆满了各类文件。张华的手熟练地在文件间翻找,眼睛快速扫过每份文件的标签,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角落。
张华在找“认罪服法书”的这一时刻,坐在一旁的宣鼓委员余乐抬起头,脸上挂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阴阳怪气地说道:“侯大文豪都有不会写的东西啊?真是稀奇稀奇。”那尖锐的语调瞬间打破了原本和谐的氛围,像一把冰冷的匕首,带着浓浓的嫉妒与嘲讽刺向侯本福。
侯本福心里清楚,余乐这是在借机发泄平日里对自己的嫉妒。因为侯本福接连发表各类文章,对干部的工作和罪犯的改造进行了有效的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