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进三门岗时,他迎面碰上了一个车间的积委宣鼓委员。那宣鼓委员眼神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立刻热情地迎上来,拉着侯本福的胳膊,说什么也不肯松手。“侯老师,可算碰见您了!快,一定得跟我走一趟!”不等侯本福反应,就生拉硬拽地把他往车间积委会宣鼓办公室带。
到了办公室,宣鼓委员马上安排监舍“值星员”通知本车间所有写稿员迅速到宣鼓办公室集中,说是要请侯本福老师给大家讲写稿课。侯本福一听,连忙摆手推辞,神色有些慌乱:“这可不行,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哪能随随便便就上课啊!还是等过几天,我好好准备准备,再来和大家交流。”然而宣鼓委员却不依不饶,满脸恳切:“侯老师,恭请不如偶遇啊!今天大家正好都在,您就别推辞了,无论如何也得给我们传经送宝!”说着,宣鼓委员便说出了肺腑之言:
“侯老师,感谢你!以前《新生报》的编辑总是高高在上,从不为我们基层写稿员着想,只想着照顾自己的所谓朋友。自从您来了,一切都大不一样了!我们基层单位投的稿子,只要质量好,都能发表。对我们写稿员来说,稿子发表能挣奖分;对车间而言,工作也得到了宣传。现在车间领导高兴,我们写稿的积极性更是越来越高!”不能不说这番话饱含着写稿员们长久以来的期盼与如今的感激,字字句句都透着真诚。
侯本福听着,心里不由得涌起一股自豪,虚荣心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刚到宣教科,不过是在“协助”黄忠福办报,在《新生报》上也只是个普通“编辑”。在宣教科没有任何安排和同意的情况下,私下到基层单位“讲课”,实在是不合适。万一被不明就里的人知道了,恐怕会被认为是急于表现、刻意标榜自己。
可既然已经来了,总不能一句话不说就走人。等写稿员们都到齐后,侯本福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开口:“好的稿子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发表。最近两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