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摔碎成了几片,后用金子嵌合起来,因此才显得怪模怪样。
往内院递东西不合规矩,梨月心里不想去,可又不能说出口。
因此她只是呆呆仰着头,望着国公爷装哑巴。
办这样差事,总得派个聪明的才行,她这种闷葫芦怕是不成。
“去吧,也不用说什么,把这个给她就成!快些去!”
宁元竣显然已不耐烦,不由分说拎着她后领子,直拖到月洞门边。
趁人不注意时,把她猛往里头一搡,自己转身走开。
梨月跌跌撞撞摔进内院,为了护着那金玉连环,把新衣裳差点跌破。
内院正房也摆了酒桌席面,女先儿弹唱琵琶,招待亲朋官眷们吃酒。
覃姑娘与覃大娘子都不在这屋,梨月垫脚在窗口看了两眼。
记得上回过来的时候,覃姑娘的房间在西厢。
她边走边打算喊一声,好歹唤个丫鬟姐姐出来,也好带着她进屋。
谁知刚站在门口帘外,就听见屋里覃大娘子急吼吼,在骂覃将军。
“当初我就说你糊涂,不该应下宁家的婚事,你偏偏只是不听!那两眼一睁就是官迷,只顾销尖了头往京师里钻营,也不看看你覃家坟茔上长没长那根蒿草!一说就是小宁国公世家勋贵,二说就是他年轻公子,怎不说他房里现有个正头大娘子?当朝阁老沈家的女儿,人家是那吃素的善男信女?”
“妹妹这般过去,到人家房里,究竟是做大还是做小?这般娇滴滴闺女儿,她就不为难了?再者我还听说,小国公除了大奶奶,房里还有未开脸儿丫头!到那时房里人多口多,惹气生事的时候,谁与她计较帮腔?”
覃将军刚分辩一句,就听覃大娘子猛啐一口。
“你快些与我闭嘴了吧!天底下有你这等混账哥哥,把妹子往火坑里头推,还笑嘻嘻上头上脸!亏你还是个当官的人,好不没脸没皮!若依着我说,连今天的聘礼带前日插带,都与宁家丢出去算数!我们覃家的女儿,要嫁也寻个年貌相当的小郎君,任他是天皇老子,凭什么与他做小?”
梨月听得她这样骂人,自己都觉得脸上发讪,真是进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