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宁元竣私下说婚事,也是咬紧了牙任凭如何,不休妻决不肯嫁。
话说的斩钉截铁,把他送的信物都砸碎了,抵死不肯为妾。
可她只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不知人家早做下局来,由不得她不肯。
吕公公强做保山,媒婆子又上门,对覃将军只拣好话来说。
宁元竣官高爵显少年得志,人才相貌首屈一指。
宁国府百年勋贵,家里世袭罔替的爵位,万岁爷如何器重。
满嘴里说的都是好处,把宁家夸的天花乱坠。
问起正房嫡妻的事,便是随口遮掩,说沈氏是个不治之症。
小宁国公念及夫妻恩情,才不忍心休妻和离,只等着另娶新人掌家。
又道他夫妻几年分别,膝下并无一儿半女,房里也无娇贵宠妾。
只要覃家答应婚事,那边无论下聘还是行礼,都按着正室规矩。
早晚等沈氏早早故去,就扶起这头娘子来,少不得也是国公夫人。
往后宁、覃两家便是至亲的亲家,朝中边地上,国公府都有照应。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把覃将军说的满心欢喜,十二分乐意。
他本是急脾气人,也不问妻子与妹子心意,忙不迭答应婚事。
覃大娘子正怀着临月孕,又不甚懂这事,只好随了丈夫心意。
这边收下定礼,定下这门亲事,覃姑娘顿时心里一空。
她本是个伶俐聪明的人,当然晓得这门亲事蹊跷。
论起小儿女情怀,宁元竣年轻英俊官高位重,自然有几分仰慕之情。
可如此屈身做妾,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想骂哥哥为攀附高门,把自己终身耽误了。
却又畏惧吕公公与宁国府势力,自家在京师没有根基毫无办法。
这几天辗转反侧,心里煎熬难忍,对着嫂子早就哭了几次。
今早听见外头鼓乐声动,聘礼流水样似的抬进来,心知再无转圜。
又不想哥哥忧心嫂子难过,只能把泪珠儿往肚子里咽。
因此嘴里说着不妨事,话音儿还带着哭腔。
覃大娘子才晓得上当,看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