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可真有大奶奶好瞧的。连玉墨姐一个通房丫鬟,她都弄不住,新来的覃小娘,她就更别指望了。”
连秋盈都喃喃低语,朝着梨月扁嘴摇头。
梨月也跟着摇头,轻轻嘘了一声,俩人都没再说话。
覃乐瑶在锦鑫堂里坐了片刻,陪宁夫人吃了盏茶,就带着丫鬟出来了。
一行人前呼后拥打着伞,又往凤澜院给沈氏递茶去。
丫鬟婆子们围着看半天热闹,各自回去当差。
立刻就有新鲜闲话传了来,引得众人仨一堆儿俩一伙儿的议论起来。
原来鹤寿堂宁老太君,从头到尾没让覃乐瑶进屋。
把这位新小娘撂在雪地里头,溜溜站了一刻钟时辰,要压压她的性子。
覃乐瑶派丫鬟进去通禀了几次,一说就是没起来,二说就是正梳头更衣。
三次五次回禀,大丫鬟才出来回,说老太太不舒服,晨昏定省都可免了。
说着老太太身体不适不见人,可二房三房太太来,却都让了进去。
偏就把覃乐瑶这新人拦在外头,就是要拿她扎筏子立规矩。
言下之意,不让新小娘请安,不接她的敬茶,也就是不认她的身份。
“后来覃小娘说,既然老太太身子不适,她若是带着雪进屋,倒让老太太冒了风寒。让丫鬟把拜褥撂在院子雪地里,朝上房里磕头拜过,就起身往别处去了。把二太太三太太都看傻了,都说没见过这样脸大的小妾。”
无论是世家大户还是小门小家,长辈磋磨新媳妇或妾室的招数可多了。
请安不开门,跪拜不受礼,递茶不接盏,都是常见的,不足为奇。
就是逼着新人跪求多时,这才勉强开门受礼,美其名曰压压性子。
大户人家要脸面,管这个叫做立规矩行家法。
倒是寒门小家说的直接,直说便“打倒的媳妇揉倒的面”。
归根结底不过就为了欺辱新妇,争自己的颜面与权威。
宁老太君这些日子心烦,觉得自己早先对沈氏这孙媳妇太好了,才闹得如今内宅不安。
因此就打定了主意,对覃乐瑶必须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