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主意,要让她在雪地里站足一个时辰,才开门让她进来。
谁知道覃乐瑶不理她这出戏,在院里磕过头起身就走了。
老太太原本身子还没事儿,听说这事险些没气出病来。
立刻就要人把宁元竣从衙门里寻回来,要他解释小妾无礼的事。
后来被院里丫鬟婆子劝住,这才没把事情闹大。
后来覃乐瑶去凤澜院给沈氏敬茶,那笑话儿就更大了。
沈氏自然也没打算让人好过,这天不更衣不梳妆,就在暖阁里装病不起。
芷清与赵嬷嬷引着人进妆房,就让覃乐瑶跪在帐外。
自然是存着不接茶不受礼,让她跪上半日规矩的意思。
谁知覃乐瑶见沈氏歪在病榻,就不肯行礼下拜,直接让丫鬟把拜褥收了。
京师里面有规矩,对病入膏肓的人行礼不吉利,看起来像是在祭拜死人。
覃乐瑶只说了句:“大奶奶病着,我不敢行礼,改日过来磕头。”
在凤澜院里坐都没坐,直接就带人回了燕宜院房里。
气得沈氏一顿暴跳,把药盏子砸个粉碎,却又是无计可施。
这些话瞬间传扬开来,人人听了都发愣,都想不到覃乐瑶是这样人。
立刻就有人风言风语,说新来的小娘不贤不孝,不是柔顺和婉性子。
“倒不知这覃小娘这么有主意,进门头一天,就不把老太太放在眼里。连大奶奶跟前,她都不曾行礼递茶,还真是把自己当做了新奶奶。国公爷这亲事做的,原本说娶个贤惠的进门,怎又弄回个刁钻的来?”
“你这话有意思,咱早先这位旧大奶奶,也没见性子多好有多贤惠。要我说,新奶奶刁钻不刁钻,那倒是不要紧。只要她别再出幺蛾子,磋磨咱底下人,咱可就要念佛了。”
“你说的倒还有些道理……”
众人低低说着闲话,梨月听着并不插嘴,手里忙着处理午膳材料。
长房又多了一个院子,覃小娘燕宜院的餐食,也要她们小厨房给做。
厨房里的人,除了莲蓉赌气不干活,旁人都赶早预备着。
忽然门帘挑开,孙财家的迈步进来,张口就问莲蓉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