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惊喜？” 她仰头看他，困倦的眼底藏着一丝戒备，像只竖起耳朵的小鹿。
陈明泊没说话，食指指腹轻轻按在她唇上，摇了摇头。柑橘混着雪松的气息从他袖口散开，带着深夜独有的暧昧：“明天你就知道了。”
万临盯着他的眼睛，像是要从那深潭般的瞳孔里捞出真相。良久，她轻叹一声，握住他的手腕轻轻移开，语气里带着纵容与无奈：“你现在的秘密有点多。”
“最后一个。” 他弯腰与她平视，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我保证。”
她转身钻进被窝，浅灰色的棉被裹住她的身影，只露出半张侧脸：“明天别太晚起。” 尾音拖得长长的，像根细细的线，缠住他的心。
陈明泊站在原地，看着她蜷缩的背影在月光下起伏。当浴室传来水流声时，他才惊觉自己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浸得发凉。等他洗完澡出来，万临已经陷入沉睡，侧躺着的身子微微蜷起，眉心还凝着一抹未舒展的轻愁，像是藏着无数个未说出口的疑问。他蹲在床边，指尖悬在她发顶犹豫片刻，最终轻轻替她掖好被角。台灯暖黄的光晕里，她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他坐在床头，目光一寸寸描摹她的轮廓。心底涌起一股酸涩又甜蜜的冲动，仿佛有千万朵烟花在胸腔里炸开。他想象明天的阳光爬上她的眼角，那条缀满银丝的白裙会裹住她的腰肢，他亲手挑选的戒指将在她无名指上绽放光芒。这一刻他终于懂得，风暴或许会摧毁一切，但在被吞噬之前，他要先将最璀璨的星光捧到她面前。
晨光像融化的蜂蜜，顺着百叶窗的缝隙淌进屋子。陈明泊比闹钟醒得更早，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睡袍系带，在腰间打了个松散的结。他轻手轻脚走到衣柜前，像是打开潘多拉魔盒般小心翼翼地取出白裙。
丝绸摩擦的窸窣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他将裙子挂在窗边，晨光照得银丝花纹泛起细碎的光，宛如银河倾泻在裙摆。对戒盒被他反复摩挲，盒面的深蓝丝绒都快被揉出褶皱。
坐在落地窗前，他取出女戒，让阳光穿透戒圈上的碎钻。那些闪烁的光点落在他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