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晓盯着她看了几秒，转身冲出门去。
五分钟后回来，手机递到她面前。
页面上，是某平台热搜词条。
【顾氏婚礼中途终止，新郎失控离场！】
她看着那一行字，轻轻地闭上眼。
泪水悄然滑落。
她知道自己赢了。
不是争宠，不是抢人。
而是，他的本能还记得她。
她站起来，哪怕双腿发软，还是挺直脊背，一字一句地说：
“林清浅，你让他穿上婚纱站上台！”
“我让他脱下西装，走下去！”
“你以为他属于你，是因为你剥了他记忆！”
“可你剥不掉一个人身体里对另一个人最深的印记！”
“你赢不了！”
“从来都赢不了！”
贺晓看着手机上的热搜，几乎控制不住手的颤抖。
“你猜对了！”
“他真的跑了！”
“所有人都在看热闹，顾氏的官方账号还没来得及下场辟谣呢，媒体已经在疯传顾承泽婚礼上崩溃、逃婚的消息了。
林清浅那边暂时没回应，但有记者说她当场晕倒了，被人抬走！”
“你赢了！”
苏瑾谙靠在窗边，手扶着窗台，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
她没笑，也没哭，只是轻轻地闭了闭眼：“不是我赢了，是他没有彻底忘！”
“哪怕只有一瞬，他还记得我不是别人！”
“我不怕他以后还是会回去！”
“我只想确认，他的心还动！”
贺晓捏着手机，一时说不出话。
这一刻她知道，苏瑾谙撑着的，不是爱，是执念，是她不肯把最后一点尊严留给那个利用记忆删除技术操控人心的林清浅。
“你还想画吗？”贺晓轻声问。
苏瑾谙轻轻点头，手指缓缓合上窗。
“画！”
“我要画他那天站在雨里逃走的样子！”
“我想象不到他的表情，但我能画他那一瞬间的背影！”
“我要他以后看到这张图的时候，哪怕已经彻底记不得我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