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浅轻轻笑了一下。
“很好,苏瑾谙,你不肯死,那就活着看!”
她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
“启动最后一阶段!”
“我要他的大脑重新校准情绪反射!”
“我要他看到你画的图,不是心动,是恶心!”
“你不是说他还疼吗?”
“那我就让他再也疼不起来!”
她挂了电话,冷静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边喝,一边慢慢笑起来。
“你能活多久?”
“一年?半年?三个月?”
“你要是死了,我可以在他心里美化你!”
“可你不死,那我就要你活着,被他嫌弃,被他排斥,被他用最冷的眼神看着!”
“我会让他亲口说出—‘这个女人很讨厌。’”
“你不是靠心跳赢的吗?”
“那我就把他心里的那个跳点,也给抹了!”
而顾承泽,在离开婚礼现场三天后,去了心理研究所主动申请检查。
他说:“我不记得我为什么会跑!”
“我只是……站在她面前时,觉得我属于别处!”
“我不是不喜欢她!”
“我只是觉得我心里有一个空白!”
“那不是林清浅给我的!”
“是别人!”
“我梦到她!”
“她从不回头!”
“可我知道她在,为我等待!”
医生记录下这些,却不敢再回应。
因为他们知道,这是一种极其罕见的记忆边缘效应—即便主记忆被清除,本能仍在重建情绪模型。
苏瑾谙,成了顾承泽潜意识里重塑自我的“原型”。
他可能永远说不出她的名字。
可他会一直,在她构建的线条里,试图寻回自己。
哪怕走得再远,也会回头。
哪怕记忆被洗百次,心里那个影子,也永不磨灭。
林清浅这几天没怎么睡,眼下的青黑被厚厚的粉底遮住了,眉眼却依旧精致,衣服一如既往地合身、整洁、没有褶皱,整个人看上去没有一丝破绽,像她这十年如一日精心打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