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画了十年!”
“现在,我想看看没有他的线条,我还能不能画得下去!”
“这不再是等一个人!”
“是完成一个人!”
与此同时,顾承泽正坐在林清浅准备的心理训练室里。
屋内安静,落地窗外是一排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树,冷风吹得树叶轻轻颤动。
他坐在椅子里,眼睛盯着桌上的那张图,不说话。
那是一张设计图,一枚胸针的草稿,普通的结构,简单的材质,没什么情绪。
但他的手却在发抖。
“怎么了?”心理医生问。
“你不喜欢这张图?”
顾承泽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低声道:“不是不喜欢!”
“是……看得太熟了!”
“可我不知道我在哪见过!”
医生记录下他的反应,转头将观察数据传送给林清浅。
而她站在另一间观察室,眼神死死地盯着那张图上数据曲线的突变。
“他还是有反应!”她冷声说。
“为什么?明明已经加了排斥设定,为什么他还是会停顿?”
技术员犹豫了一下:“这不是情绪反应!”
“这是肌肉记忆带动的自主应激!”
“说明他的大脑认知可能被屏蔽了,但身体还记得那种结构,那种线条!”
“这是习惯性的共鸣反应,不是感情!”
“我们可以进一步压制神经通道,把这一类认知也一并删除!”
林清浅看着那行字,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做!”
“彻底做!”
“从今天起,他再也不能对任何线条有反应!”
“他看到那些图,要像看着乱码一样!”
“不准再有任何触动!”
“我要他心干净,手干净,眼也干净!”
“她留下的任何一根线,都不许他再碰!”
那天晚上,顾承泽回到家。
他站在窗前,看着窗外城市的灯一盏一盏亮起,心里却莫名浮起一阵烦躁。
他说不上哪里不对。
他只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