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抓到鱼还未知,下啸笼的事便没说。
他割芦苇,老太太和刘雪宝两个编织席子,转眼间便到了傍晚,装完最后一车,他空着手去了浦汶河上游,把第一个啸笼拉起来,嘴巴合不上了。
有货!
里面是一条瘦长的细鳞鲑鱼,身上带着黑色的小斑点,大概有八两那么重。
把其他的啸笼全部取出,又收获了三条一斤左右的,两条鲢鱼,一条鳙鱼,他编织的啸笼,缝隙比较大,没有小鱼。
提着四条鱼,韩平心里那叫一个爽,他又在河边挖了些蚯蚓,把六个啸笼重新放到河水里,这才往家里返。
“咦?鱼?哪里来的鱼?”
“浦汶河里的?”
迎头碰到曹本荣,他一惊一乍地,眼珠子都要瞪出来,韩平谦虚地笑着:“只是运气好而已。”
邻居嘛,最好还是处好关系,韩平把两条鲢鱼递了过去:“世伯尝尝。”
“不用不用,我家今天吃五花肉,不缺这口。”
吞了吞口水,曹本荣立马吹了起来,韩平收回鲢鱼,羡慕不已:“还是曹世伯富饶。”
寻常年月,瘦猪肉的价格大约在三十五文每斤,带肥的五花肉那就贵了,七十文每斤,蝗虫一来,五花肉的价格早就翻倍了,每斤一百多文,还不一定能买得到。
除非是钟鸣鼎食的勋贵,便是有店铺的商贾,也吃不起。
“尚可,尚可。”
曹本荣捋捋胡子,偷偷舔了下干裂的嘴唇。
等韩平一走,他着急忙慌地跑回了家:“翻天了,翻天了,那个韩小子竟然能从浦汶河里弄到鱼。”
“四条啊,你们是没看到,个个有一斤那么重。老夫在浦汶河边上住了三十年,总共也没吃过几尾。他都能行,老夫必然也行。”
曹淑君愕然,天天都有不死心的饥民,用各种方式,想从浦汶河里捞鱼,早就捞不出什么了。
想到那个日间见到的魁梧汉子,不光体贴媳妇,还能弄来肉,她心里乱糟糟,空落落的。
看着老爹拿出了多年不用的鱼竿,急忙劝道:“韩平是会术数的才子,爹爹怎么和人家比?”
“啥?我会不如他一个黄口小儿?闺女,你这么看不起你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