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了个水桶,曹本荣火急火燎地冲向浦汶河,心想女儿不信自己,必须钓个五六七八条鱼,确立自己一家之主的地位。
……
“姐,你怎么来了?”
眼见天要黑了,该做饭了,刘雪宝刚净了手,便看到堂姐刘春苗携着包袱,怯生生地在门口张望。
“雪宝,你活着呢!”
刘春苗惊喜地叫了起来,刘雪宝讶异地顿住脚:“姐,你说什么?”
左右看看,刘春苗拉着刘雪宝走远一些:“你嫁出去了,我们都跟着高兴,只是你爹回到家,越想越觉得不对味。“
“他说啊,哪有男人放着肥的不要,偏要瘦的?就自己一个人在家里琢磨那姓韩的是不是有什么猫腻,担心他是要杀你镇宅。但他又不确定,才让我过来看看。”
越朝有一种风俗,为了家宅安宁,会活埋一些生灵,可以是六畜,也可以是人,名叫打生桩。
饥民那么多,人命不值钱,这么干的人会多些。
“爹就会瞎琢磨,我相公可疼我了,昨天晚上打了我整整一百下呢,响疼响疼的。”
不愿意别人这么想自己的亲夫君,刘雪宝对亲爹都有意见了。
刘春苗还是不放心:“你婆家让你吃饱吗?”
“当然了,昨天婆婆和相公非让我上桌吃饭,还赏我吃了鸡皮,鸡翅膀,鸡屁股,可好吃了。”
啊?
刘春苗惊得差点摔倒在地。
哪有女人上桌吃饭的?三从四德不要了吗?
至于说吃肉,这不年不节,蝗灾汹汹的,谁家也吃不起肉啊。
“真是古怪的一家人。”
见刘雪宝不像撒谎,刘春苗半天无法消化,目光微微向下,悄声问道,“可见红了?”
女人最最重要的是贞—洁二字,洞房当天见红,便是贞—洁的铁证,这个才是婚姻敲定的终点。
说起这个,刘雪宝羞赧不已:“我身子太弱,相公一碰,我便晕过去了,所以……
“没有同—房?”
刘春苗急形于色,她是过来人,知道内情,“不可以的,这男人喔,就是要折腾的,他不在你身上折腾,就会在其他女人身上折腾。”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