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费鸣皋脸色阴沉如水。
短暂的惊慌过后,他又冷静下来,开始分析当前的形势。
他不得不承认,黑风寨前二当家啸山虎就是最佳人证,足以把他勾结土匪的罪名坐实。
那么问题来了。
韩平居然把他交给太守吴岩惩办,这不就等于是纵虎归山,鱼入大海嘛。
在费鸣皋看来,不管有什么人证或物证,吴岩都能黑的说成白的,轻而易举的帮他脱罪。
要知道,他所掌握的韩平罪证,远比他勾结土匪这一个多得多。
若真闹到朝廷,韩平也难逃一死。
当然,这只是费鸣皋一厢情愿的想法,可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对手是一个有违常理的独特存在。
以至于他永远猜不到韩平到底想干什么。
比如现在,说是把他送往县衙,移交法-办,结果却被南宫狗剩用铁链牵着游街示众。
让费鸣皋当众社死。
一边游街,一边宣扬他犯下的罪名。
大门口。
陈天水一早赶来,率领数百城防军堵在门口,没一会就看到他心心念念,牵肠挂肚的费大人。
只是费大人出人意料的狼狈,还戴着重刑犯专用的枷锁。
什么情况?
陈天水脸上浮现一个大写的懵逼。
虽然他早就想到韩平迫于城防军的压力,会把费鸣皋交出来,没曾想会是用这种十分耻辱的方式。
“费大人,让您受苦了。”
就在陈天水走过去,想要接走费鸣皋的时候,忽然有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的脑门。
他身躯一震,不敢再往前半步。
昨天他当班值守时,在城门楼上,曾亲眼看到韩平的火枪队跟禁军对拼,故而见识到火枪的威力。
眼下被火枪指着,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乱来。
南宫狗剩拿枪指着他,呵斥道:“这才哪到哪,苦头还在后面呢,赶紧闪开,我们先生发话了,你们要是敢强加阻拦,就以同罪论处。”
“同罪论处?费大人犯了什么罪?”陈天水不明所以的问道。
回应他的,却只有四个字——无可奉告。
出于对火枪的恐惧,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