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啐了口唾沫,铁靴踏过沐云澈的影子上场热身。
“规矩?在老子拳头下,规矩就是个屁!等会儿上了擂台,我要你后悔生在这世上!”
场边弟子自觉让出三丈空地,仿佛那身银线滚边的锦袍会吃人。
“寒潭冰髓能暂时压制蛊毒。但若蛊卵入体超过十二时辰沐云澈,你必须小心。楚河的状态不对劲,他身上的蛊毒怕是已经发作。”林晚暗中提醒道。
沐云澈的指甲掐进玉签,蛊虫黑线突然暴起,却在触及他掌心血痂时畏缩退后。
昨夜试炼毒煞剑气时留下的伤口,竟成了天然屏障。
“林晚,这蛊虫与签筒有关,陈峰他们怕是想借楚河之手除掉我。”
日头攀上蟠龙檐角时,执事弟子开始清场。
沐云澈退到廊柱阴影里,看楚河一拳轰碎练功石,碎石迸溅到脚边,他拾起半片棱角尖锐的,在柱上刻下第七道划痕。
“第七场,楚河胜!”
场中爆发的喝彩震落瓦上积雪。
楚河拎着对手的衣领将人甩下擂台,玄铁护腕上的狼头浮雕沾了血,在日光下泛着妖异的红。
“就这点能耐?也配和我打?下一个,谁来送死!”
沐云澈的视线掠过楚河鼓胀的太阳穴。
那处青筋跳动异常,每次发劲时都会泛起蛛网状的黑纹。
他摸出青玉签对着日头细看,蛊虫黑线正疯狂撞击玉质内壁。
“楚河,你身上的蛊毒怕是比你想象的更严重。再这么下去,你连自己都控制不了!”
“要你多管闲事!”楚河冷冷说道。
候场区的草席浸着前几场留下的血污。
沐云澈盘坐在角落,从药囊摸出颗龟息丹含在舌下。
寒潭冰髓的凉意漫开时,他听见隔壁帐篷里楚河的狞笑。
“给那废物备好裹尸席!我要让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楚师兄何必这么着急?你身上的蛊毒发作起来,怕是连自己都保不住,还有心思管别人?”沐云澈隔着帐篷说道。
帐篷缝隙透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