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德彪看过来:“阿叙,兜来兜去,你还是没有同我们讲一讲大陆发生了什么。”
他两只手一摊,右手夹着的雪茄在指尖明明灭灭,一道缥缈白烟蜿蜒而上,道不尽的鬼魅:“没靠岸就被探照灯打到,被抓上岸,我只看到不远处一个级别好高的人一样。”
“喂,大陆警官真的是勤勉,那样高的职位还亲自来抓人,亲自审讯!总归去亲眼看到领导上了押占尼虎那辆车。”
香堂静得听得到关二爷坐像前一对红烛灯花爆的动静。
这都是边叙的一面之词。
讲什么兄弟、义气、洪义三十六誓,到这个关头谁不懂得保命?
秦德彪沉默良久,暗暗问:“你的意思是,占尼虎是‘鬼’?”
边叙惊讶的瞪大眼睛,攥着啤酒瓶摇头:“我可没有这样讲。怎么可能?虎哥当鬼干什么?劳务费比地下钱庄的流水差太多……”
地下钱庄……
洪义被查封到最近元气大伤,地下钱庄许久没人敢提。
到今天边叙讲出来,才想起还有那样大一笔‘养老费’转在瑞士银行。
说是足够大家吃香喝辣养妻儿老小安安稳稳移民过余生,但谁都没有见过真正的户头。
而地下钱庄的账本就在占尼虎手里。
乐伯低头,捂住嘴同秦德彪耳语:“四哥,如果阿叙是鬼,当下应该蛰伏才对,为什么这样嚣张?”
“倒是占尼虎,他近来同大家不和,大有另起炉灶之势。我们的人偷偷查过,出港时就是一搜普通的货物。普通货为什么扣人?”
“占尼虎……是不是同内地勾结,学了一招金蝉脱壳?”
也许,大概,估计。
红港的夜开始变黑。
555内亮着暧昧的粉色灯光,两个女人,一个美艳一个清纯,一个刚刚熟一个青青涩,大眼瞪媚眼。
仿佛漂泊在无边公海,不知何时靠岸。
时至今日,安子宜同丽珠竟然在同一条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