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一只手指,“嘘——”比在唇中:“不要讲我们细细嘛。抢来的,是宝。”
再多寒暄也抵不过秦德彪虽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而边叙,刚刚要二十六岁。
红港市面社团,不可避免由他接管,一家独大。
秦四爷,必须交权。
交权,就要交账本。
这样新老更迭,秦德彪自然没有兴致再由众人欣赏。
三天前他抵港时那一幕已经讲明,那些所谓前辈叔伯,在他眼中只是酒囊饭袋。
秦四爷拄着拐杖站起来。
可惜人老,骨头也缩。
他仍然要仰着头,才能同这个势不可挡后生仔实现对视。
洪义在他手中,在他眼下几十载,他还要为着帮众,为着他瑞士银行的户头,最后一问:“阿叙,你究竟,是不是‘鬼’?”
边叙哈哈一笑:“四爷,你好幽默。难道o记已经强到,可以捧‘鬼’做话事人?”
“哇,那恐怕彭定康都没得混,干脆回家去种地打渔。”
看来秦德彪手中已经没有牌。
他叹口气,一个普普通通公文包,掉皮老旧,拉链卡顿,掉在地上都不会有人多看两眼。
边叙接过,拿出里面账本,随意翻看五秒,哈哈一笑:“四爷,既然将洪义托付给我,我也要拿出我的诚意嘛。”
他拍拍手,宽大手掌发出清脆两声。
关二爷座前清香都被声波惊扰。
吹皮从后门进,一位衣衫褴褛看不出年纪的人套着黑色头罩被推进来。
再细看,该是蛮昂贵的西装品牌。
看来,是精英青年,遭遇非人虐待。
秦德彪警觉的看过去。
边叙抬手一指:“四爷,儿子还你。回家颐养天年嘛。”
秦四爷猛然拄着拐杖向前跌跌撞撞两步,掀开那人头套,瞪得眼珠子都要崩出来。
“阿本!”
枭雄也有涕泪横流时,老人家双手战战,去解开束缚着儿子双手的麻绳。
边叙还要大发善心,长腿迈步过来:“这类小事怎能劳烦四爷亲自动手?我来。”
话音未落,他从腰间拔出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