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得这令牌,这可是镇北侯府夏家的军令!他脸色瞬间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紫,结结巴巴道:“将……将军……误会,都是误会!下官……下官正要去迎接将军!”
“迎接?”沈云澈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是带着金银细软去迎接?”
县令的冷汗流得更凶了,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沈云澈的腿就开始哭嚎:“将军饶命!将军明鉴啊!下官也是被逼无奈,这琉璃城穷山恶水,匪患横行,下官……下官也是为了自保啊!”
这时,闻讯赶来的百姓已经挤满了县衙门口,愤怒的目光聚焦在县令身上。
张老五也在人群中,他指着县令,声音因激动而颤抖:“放屁!你这狗官!我们饿得啃树皮,你却顿顿山珍海味!苛捐杂税逼得多少人家破人亡,你还有脸说自保?!”
“对!他强征民夫修自家宅子,死了好几个人!”
“他还霸占了我家的田!”
“我女儿……我女儿就是被他府上的管家给……”一个妇人泣不成声。
控诉声此起彼伏,桩桩件件,罄竹难书。
县令被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我改!我一定改!求将军给下官一个机会!我把银子都捐出来!不!都给百姓们!”
人群中,沈知秋和柳琴也带着几名亲兵赶到了,看着眼前这幕,柳琴皱眉道:“夫君,此人不除,天理难容。”
沈知秋也点头:“搜刮民脂民膏,致百姓于水火,留着也是祸害。”
百姓们更是群情激愤:“杀了他!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