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铁柱的狂笑从刑架传来:“狗官!你……”话音戛然而止——小六子哆嗦着举起弩箭,箭头正对刑架方向。
虎彪的刀鞘突然压住弩机:“活人比死人有意思。”
夜幕降临时,伙房飘出炖肉香。
二十个降兵围着汤锅不敢动筷,直到小六子抓起骨头狠咬一口。油星子溅到旁边人脸上时,不知谁先笑出了声。
地牢深处,赵铁柱盯着气窗漏下的月光。
断耳处结了血痂,痒得像有蚂蚁在爬。
他突然听见瓦片轻响,抬头正对上,一双黑色的如老鹰般的眼睛。
赵铁柱下了一跳,在睁眼时,头领的那双眼睛已经消失了。
翌日,赵铁柱已经被吓死在了牢狱里。
沈云澈得知消息的时候,并不意外,毕竟是山匪,想要他命的很肯定有很多。
至于怎么死的,他也不在乎,直接命人挂到了城墙上,鞭尸三日。
宋玉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具尸体被挂在了城墙上,吓得差点小心脏都快要被下出来。
沈云澈什么时候变得这边恶心了。
而城楼下的百姓,此时却在拍手叫好。
宋玉一路风尘仆仆,心中揣着几分对老友重逢的期待,也带着几分对这偏远琉璃城的好奇。
他想象过沈云澈或许正埋首于繁杂的公务,或许正为城防殚精竭虑,却万万没料到,迎接他的竟是如此惊悚的一幕。
城门巍峨,历经风霜,本该是庄严肃穆之地,此刻却悬挂着一具早已僵硬的尸体。
那尸体穿着破烂的土匪服饰,面目狰狞扭曲,一只耳朵齐根而断,伤口处血肉模糊,凝固的血痂如同丑陋的疤痕。
风吹过,尸身微微晃动,散发出若有若无的腐臭气息,引来几只苍蝇嗡嗡盘旋。
城墙根下,几个孩童正指指点点,脸上却无多少惧色,仿佛早已司空见惯,反倒是几个刚进城的行商,吓得面色惨白,连连作呕。
宋玉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百姓们自然是认得那尸体脖颈上残留的铁链痕迹,显然是之前被擒的山匪头子,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