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明白了村里的罪恶后,我瞬间明白了什么:“你也是被拐来的?”
刘秀丽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恢复成那副麻木的样子。
她低头看了眼我手中的青砖,什么也没说,转身进了屋,但门没关。
这显然是一个默许的信号。
青砖下埋着一个黑陶罐,罐口用朱砂画着诡异的符文。
那些符文歪歪扭扭,像是无数条纠缠在一起的毒蛇。
我小心地挖出来,掀开盖子,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
罐子里是一团黑乎乎的毛发,缠着几根细小的骨头,上面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更可怕的是,那些毛发竟然还在微微蠕动,像是拥有独立生命一般。
严玲发出一声呜咽:“是我的头发……”
我迅速掏出一张黄纸点燃,扔进罐中。
火焰&34;轰&34;地窜起,那些毛发像活物一样扭曲起来,发出&34;滋滋&34;的声响,仿佛有无数细小的人在惨叫。
随着最后一丝黑烟消散,严玲的身影突然清晰了许多,她半透明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血色。
“谢谢。”她哽咽着说,“我感觉轻松多了。”
就在这时,前院传来醉醺醺的哼歌声。我和严玲对视一眼,悄悄摸到前窗下。
透过窗纸的破洞,我看见屋内,村长正独自喝酒。
桌上摆着一碟发霉的花生米和半瓶劣质白酒。
他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嘴里嘟囔着:”就算不是雏儿也没关系……城里王老板说了,只要是年轻的,缺胳膊少腿也要……”
他掰着手指头算账,口水顺着嘴角流到桌面上:“一个五万!两个就是十万……够买多少酒啊……”
门&34;吱呀&34;一声开了,刘秀丽端着碗筷进来收拾。
村长斜眼瞥了她一下,突然骂道:“丧门星!整天摆着张死人脸!早知道当年就该把你和那些丫头一起处理了!”
刘秀丽的手抖了一下,碗&34;啪&34;地摔在地上,碎了。
“废物!”村长一巴掌扇过去,刘秀丽踉跄着撞到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