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血珠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像极了盛开的红梅。
刘秀丽蜷缩在墙角,鲜血顺着她的下巴滴落,在青砖地上绽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村长醉醺醺地晃到她面前,可能是这几天发生的事,让他很不愉快,于是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
“贱人!”他喷着酒气,唾沫星子溅在刘秀丽惨白的脸上,“你是不是还想着逃跑?嗯?像当年那两个小贱人一样?”
刘秀丽的眼神空洞,仿佛灵魂早已抽离,只剩下一具躯壳在承受着无休止的折磨。
我咬牙切齿,正要冲进去,严玲却突然拉住我。
“让我来。”她的声音冷得像冰,却又带着一丝颤抖,“他欠我的……太多了。”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从包袱里掏出一张纸,我迅速折成一个小纸人,咬破指尖,在纸人眉心点了一滴血。
“魂归有处,魄附有形!”
严玲的身影化作一道青光,钻入纸人之中。
纸人&34;唰&34;地立了起来,无风自动,飘进了屋内。
——
屋内,村长正举起手要继续打刘秀丽。
突然,桌上的油灯&34;噗&34;地熄灭了。
“妈的,哪来的风……”村长骂骂咧咧地松开刘秀丽,转身去摸火柴。
就在这时,他脚边传来&34;沙沙&34;的声响。
低头一看,一个巴掌大的纸人正站在地上,仰头&34;看&34;着他。
纸人的脸上,撕裂的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什、什么东西?!”村长踉跄着后退,酒醒了大半。
纸人突然跳起来,轻飘飘地落在他肩膀上。
“爹……”纸人发出一个熟悉的声音,让村长浑身一僵,“你不认识我了吗?”
“你……你是……玲儿?”
村长的瞳孔剧烈收缩,脸上的横肉不停抖动:“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