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龙扎带深深勒进皮肉里,每动一下都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那把简陋的刀片实在太钝,割了足足十几分钟,手腕上添了好几道血口子,才终于听到\"啪\"的一声轻响。
割绳子时,我刻意让刀片在不同角度留下摩擦痕。
尼龙扎带断开的瞬间,我故意让椅子倒向右侧——那里有块翘起的地板钉,可以解释我为何能弄断束缚。
起身时,我特意在塑料桶边缘蹭了蹭裤腿,让衣物纤维与现场物证完美吻合。
绳子松开的那一刻,我活动着发麻的手腕,却没有立即起身。
丁洁这步棋走得实在精妙,这把破刀片,恰恰是她置身事外的最佳证明。
若是真想帮我逃跑,大可以让小玲带把像样的匕首来。
想到小玲那丫头,我心里不由一暖。
我们不过是有几面之缘,我帮她赶走过几个欺负她的小混混,给她找了个好些的摊位位置。
没想到这丫头竟有这般胆量,敢在丁洁的授意下独闯龙潭。
丁洁选择让小玲来送刀,这个安排更是耐人寻味。
首先,小玲与我非亲非故,就算被人发现也牵连不到丁洁头上;更重要的是,她敢让小玲独自前来,说明此刻这栋别墅确实空无一人——这是她给我的第二个暗示。
我揉着发麻的双腿站起身,将那把锈刀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
刀片上沾着我的血迹,反倒成了最完美的\"现场证据\"。
待我逃走后,这里会留下一个再合理不过的逃脱现场:被割断的绳索,挣扎的痕迹,还有这把不知从哪个角落翻出来的破刀。
外面已经暗了下来,暮色是最好的掩护。
我最后环顾了一圈这个杂物间,确认没有留下任何可能牵连丁洁的线索。
这场戏,我必须配合她演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