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三哥又叮嘱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电话那头便传来\"嘟——\"的忙音。
我将燃尽的烟头狠狠摁灭在茶几上的易拉罐里,铝皮发出\"嗤\"的哀鸣。
试着深呼吸调整姿势,却牵动肋间伤势,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气。
这伤是刘奕宁那肥猪用椅子砸的,当时听见\"咔嚓\"一声,还以为肋骨断了。
现在看来倒是福大命大,只是骨裂——这从每次呼吸时那尖锐却局限的痛感就能判断出来。
\"惘哥\"苗武欲言又止地递来新的纱布,上面还沾着药房特有的消毒水味。
小玲已经默不作声地烧好了热水,蒸汽在玻璃杯壁上凝结成珠,又缓缓滑落。
我又打开手机,屏幕的裂痕已经破坏了触控,操作变得迟钝。
划了好几次才拨通郭染的电话,听筒里传来她特有的慵懒嗓音:\"怎么?伤口恶化了?\"
\"过来把小玲接走。\"
我望着窗外被雨幕模糊的霓虹,\"虽然有空房间\"话没说完就咳嗽起来,肋间的伤像是有把钝刀在慢慢锉。
郭染在电话那头轻笑:\"哟,你还这么讲究?\"
\"等着,二十分钟到。\"
挂断电话,我看向蜷缩在沙发上的小玲。
这丫头正捧着热水杯发呆。
苗武识趣地退到阳台抽烟,玻璃门关上的瞬间,他投来一个了然的眼神。
雨点砸在遮阳棚上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响,像是无数细小的脚步声。
\"左大哥\"小玲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其实我可以\"
\"听话。\"我打断她,\"女人的名节比什么都重要\"
这个动作牵动了肋骨的伤,疼得我眼前发黑。
二十分钟后,门铃准时响起。
郭染裹着一件丝质浴袍站在门口,发梢还滴着水,在米色地毯上洇出深色的圆点。
她身上飘来一阵玫瑰沐浴露的香气,混着未散的水汽,在门口氤氲成一片。
\"我说怎么磨蹭这么久\"我挑了挑眉,视线扫过她锁骨处未擦干的水珠,\"原来一墙之隔还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