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琢磨着,突然想起郭染就住在隔壁,让她去郭染那住一晚得了。
\"要不你今晚\"我刚开口,裤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掏出来时,屏幕的裂痕在黑暗中泛着诡异的蓝光。
来电显示\"三哥\"两个字让我手指一顿。
\"忆惘啊,\"三哥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熟悉的沉稳,\"现在状态怎么样?\"
\"还行,\"我扯了扯嘴角,尽管知道他看不见,\"死不了。\"肋骨的伤随着呼吸隐隐作痛。
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的咔嗒声:\"明天我让阿东带医疗队过去。\"三哥吐烟的声音很轻,\"这次你受苦了。\"
\"福大命大。\"我盯着窗外的雨幕,一滴水正顺着玻璃缓缓下滑。
三哥突然话锋一转,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王宏已经处理了。\"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听说他被封进水泥桩,沉进长江了。\"
雨声忽然变大,豆大的雨点砸在窗上,像无数细小的敲门声。
我心头猛地一紧,指间的烟头差点烫到手指。
王宏这事儿办得也太利索了,从出事到现在还没多长时间,人就已经沉了江。
虽然懒得打听是谁动的手,但这份效率着实让人脊背发凉。
\"这两天好好养伤。\"三哥的声音突然变得意味深长,\"而且丁洁和周总闹翻了\"他故意顿了顿,\"别把你牵扯进去。\"
电话那头传来钢笔敲击桌面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敲在我太阳穴上。
当三哥问出那句\"你和丁洁没做什么过火的事吧\"时,我手一抖,烟灰撒了满裤腿。
丁洁那双勾人的媚眼突然浮现在脑海,还有她俯身趴在我胸口时,旗袍开衩处若隐若现的雪白大腿。
我下意识摸了摸脸颊,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留下的口红印。
\"哪能呢\"我干笑两声,赶紧把那些香艳画面赶出脑子。
窗外的雨突然下大了,雨点砸在空调外机上,像谁在急促地敲门。
电话那头传来三哥意味深长的轻笑:\"那就好。\"这三个字说得轻飘飘的,却让我后脖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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