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说过,周沧的眼睛是“死水”,表面平静,底下却沉着杀机。
周沧的拳脚功夫极硬,八极拳的“顶、缠、崩、靠”被他练到了骨子里。
他打架时没有花哨动作,每一招都直奔要害,肘击如铁锤,膝撞似重炮。
以前曾有个不长眼的混混被他一个“贴山靠”撞飞三米,肋骨断了四根,当场呕血。
如果说阿东是“北方玄武”的盾,专门负责三哥的安危,那周沧就是三哥的刀,专斩那些不长眼的对手。
玄武主守,苍龙主攻!
三哥的“二十八宿”里,东方苍龙、南方朱雀、西方白虎,都是对外征伐的利刃,而周沧,就是那把最锋利的刀尖。
而现在,这条恶蛟,正盘踞在唐山的暗处,等着撕开第一道血口。
我望着窗外渐渐远去的城市轮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肋间那道新长出的嫩肉。
苗武在旁边摆弄着他的弹簧手道具,金属卡簧发出细微的咔嗒声。
\"惘哥,这次要见血吗?\"苗武突然压低声音问道,手里的扑克牌洗得哗哗作响。
\"得看唐山帮懂不懂规矩。\"我摩挲着新手机的边缘,金属外壳在掌心里泛着冷光。
临行前三哥的话突然在耳边炸响,他那双戴着翡翠扳指的手拍在我肩上时,冰凉的触感至今还留在皮肤上:\"告诉小周——\"话音在记忆里拖出长长的尾音,像刀出鞘时的嗡鸣,\"这次我要唐山帮记住,过界的爪子得剁!\"
火车穿过隧道时,玻璃窗映出我模糊的倒影。
额角那道疤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了,但我知道,有些伤痕早就刻在了骨子里。
就像周沧脖颈上那条青龙,看似安静蛰伏,随时都可能暴起伤人。